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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喝了不少酒,躺倒在他这辈子睡过最柔软的沙发里打着酒嗝。麦克缩在角落里,神情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奥戈的后背挺得笔直,站在他面前的女支女笑盈盈地瞧着他,问:“小兄弟,你看什么呢?”
她上半身披着半透明薄纱,蜜色的卷发散在肩头,双手托起傲人胸部,问:“还没断奶那?这么喜欢。”
奥戈抬抬下巴,问:“那是什么?”
女支女低头,细白手指挑起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珍珠串成三条,由脖颈垂到锁骨,铂金镂空花纹簇拥着锁骨中央那颗硕大圆润的珍珠,闪亮而丰盈。
“这个啊?一位恩客给的礼物。你真无趣。”她旋身离开,上衣随风飘起,露出圆润臀部。
这些新兵穷得叮当响,可她喜欢那小子紫罗兰色的眼睛和他冷峻的神情,年纪不大,倒是英气逼人。
女支女扭着曼妙的腰身,碰上了衣着高档的蓝眼睛爵士,这位先生害羞如处子。
“放过我吧,美丽的小姐,我给您礼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金币。
是位富有的贵族,她说:“好吧好吧,不干活拿钱,这么美的事我乐意着呢。但是,我可不是小姐,我是您最美的女表子。”她在爵士耳根子底下暧昧地吹一口气,蓝眼睛爵士缩起脖子。
看吧?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她这么想着,满意地离开了。
伊莱被挑逗得全身发热,吸气呼气几回才冷静下来,心说再也不要来这里了,然后他看到了小伙子们。
掀起丝绸门幔,奥戈正在往嘴里送酒。
“喝什么呢?”伊莱走进,拿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火辣的麦酒流进胃里带来一阵清凉的畅快。“你不能喝这个,小孩子喝点甜酒玩玩得了。”
奥戈:“我不小了,只有你认为我是小孩子。”说着他站起来,和他比较身高。
“你怎么像地里的萝卜,一个春天长这么高。”伊莱眯着眼睛,居高临下打量着他,手掌按在他头顶,比划了两下。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味道,奥戈捕捉到伊莱身上从寒夜里沾染的冷气,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露出来的两条清晰锁骨上,和脖颈相连处有一颗小痣。
伊莱推开他,说:“叫醒你的兄弟们,我们回府。”
艳阳照在银亮铠甲耀眼夺目,旗手举一面雄鹰蓝底旗帜,强健战马上的骑兵与□□步兵一先一后通过城门,最后是戴着镣铐铁锁的俘虏,脚步踉跄。
草长莺飞,铁蹄踏起草屑与灰尘,藤条拱形门下一群衣着华丽的人们迎接队伍,为首的贵妇以扇掩面挥开灰尘。
伊莱翻身下马,掀开面甲,对碧翠丝夫人问好:“久闻您大名。”
黑蕾丝纱帽下红唇如血,肥胖的中年贵妇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靠近即闻到腻人的香味,说:“这几日多亏了您帮我镇压□□、守护庄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了。”
伊莱摘下头盔,抛给赫曼,说:“在这乱世里,您一个女人家守着偌大的府邸和庄园,如何不叫人担心。骑士本该保护女士,更何况是您这样优雅的女爵。”
站在伊莱身后的奥戈腹诽:你昨天说的是“让我数数这老妖怪嘴里有几颗牙”,虚伪。
碧翠丝笑得前仰后合,道:“请进吧,阁下。”
他们路过一片田地,头上裹着白布的农民弯腰在田野中劳作,督工握着皮鞭站在田埂,看到领主经过纷纷低头行礼。进入果园,亚麻色头发的海人拿铲子挖开坏果和落叶,修剪树杈的工人坐在高脚木椅上。
“一片祥和啊,怎么会发生暴动呢?”伊莱问。
碧翠丝道:“我好心收留,他们只需要付出劳动就能换面包。可这些人不知好歹,看我是个女人家,便想抢夺我的财产。多亏了我英勇的私人卫兵,要不然……”她说着就要哭出来,手帕捂住鼻子。
“海人恶劣,我们都知道。”伊莱说。
“是啊是啊,奴隶的命,想当老爷的心,可怕呀。”
灰石头围墙撞进视线,一扇高大的黑漆铁门两侧伫立卫兵,戴着半盔的卫兵朝他们行礼。铁门拉开,小别墅三层彩绘玻璃反射出五颜六色光芒,犹如圣殿。花园中紫罗兰盛放,芳香扑鼻。
伊莱看一眼奥戈,敲敲他的头盔。
他轻佻的动作惹得奥戈心生不快,他不喜欢伊莱像逗小孩子、照料小鸟一般看待自己。
伊莱见他没反应,用了力气砸了一拳,头盔震动不止,奥戈气恼地掀开面甲,语气生硬地问:“您做什么?”
随即一朵娇嫩的紫罗兰出现在奥戈眼前,碰了碰他的鼻尖,鲜嫩的花瓣沾着露水。
奥戈一张嘴将花咬进嘴里,伊莱意外道:“你真是一点浪漫都不懂,我在送你花。”
碧翠丝厚重繁复的暗紫色裙摆跟着步伐起起落落,她问:“这位是谁呀?”
伊莱指尖松开秃秃的绿茎,说:“在海石城救了我命的孩子,我留他在身边,打算在下一个大地母神节收他做我的教子。”
碧翠丝嘴巴微张:“哦,那不得了。”她朝奥戈挥挥手,叫他过来,“奥戈,我听说过你。好意外,你漂亮得像个女孩。”她以为是个长着奴隶脸的瘦猴呢。
仆人摘掉了奥戈的头盔,碧翠丝捏着他的下巴审视着他。奥戈闻到了香水味下的味道,厌烦地摆头,甩开了碧翠丝戴着宝石戒指的手。
伊莱拎起奥戈的耳朵,教育他不得对女士无力。伊莱和他的侍从赫曼一起随碧翠丝女士步入玻璃别墅,其余士兵跟随管家的脚步,去别宫休息。
别宫装修不输小别墅,墙壁上画着巨大彩绘,一个坐着木马的孩童快乐地笑着。奥戈脱下铠甲出门,他想找一个人问问教子是什么意思,有一个子,好像是要做别人的儿子。
去你的,伊莱,我是伟大的深渊,怎么也不会认人类做父亲。
他闻着颜料的味道,探索到一处螺旋楼梯,扶手上的朱红颜料未干,清脆铃铛响从底部传来。奥戈下楼,看见一个戴画家帽的白胖子,一个戴着三角铃铛帽的小丑,小丑手里端着颜料盘,白胖子大汗淋漓地挥舞画笔。
“你们是谁?”奥戈作为个来客,主人架子十足。
小丑“叮叮当当”转过头,他右眼涂了鲜红涂料,拿腔拿调地回:“咱是童话宫殿里的画匠呦。”
小胖子停下作画,画笔随手扔在地上,他脸上洋溢着傻气的笑容:“你好啊,你好啊。”
小丑又唱了几句,迈着滑稽的步伐从后门出去,挥手示意奥戈跟上来。小胖子捡起画笔,在奥戈路过时朝他白衬衣辉过去,奥戈敏捷的躲过,可还是粘上了几滴鲜红。
童话行宫背后是片花园,小丑在水井旁边沾湿了抹布,殷切地擦奥戈的外衣,说:“抱歉抱歉,我这就带安多爵士离开,您不要见怪。您是伯恩公爵府的士兵吧?多亏了你们呦,要不然该出大事了。”
小丑见奥戈一脸严肃,他的头扎低,溜走了。
奥戈感到莫名其妙,那就是碧翠丝女爵的儿子?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个胖子多半是个傻子。
晚餐在彩色玻璃花房中举行,随行的士兵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前往小别墅。奥戈穿上外衣,问同伴:“什么是教子?”
“教子,就是……养子?差不多的意思。奥戈,这是好事情,你别愁眉苦脸的。等到下一个大地母神节,你就是堂堂公爵的教子了。”
奥戈嘟囔:“我不稀罕。”
同伴拍拍他的肩膀,奥戈和他们一起前往小别墅,满园灯罩子散发微光,朦胧微亮。他说:“公爵府的夜晚总是很黑,我们为什么不点这样的灯?”
“我们哪有钱买这么多灯油,”身旁一个人回答他,“七彩玻璃罩,我怀疑这果园种的不是橙子,而是黄金果。”
他们上楼,到达三楼玻璃花房,大厅窗台和长桌上立满白蜡烛,灯火明亮,木桌椅被粉红相间的花朵包围。碧翠丝坐在长桌顶端,两支蜡烛中间。伊莱身穿蓝金相间的天鹅绒上衣坐在碧翠丝左手边,像误入粉红海洋的蓝玫瑰。
上第三道菜时赫曼浑身发痒,打着喷嚏跑了出去。伊莱朝奥戈招招手,奥戈便坐过去。
“一个优秀的公爵是离不了他的侍从的,你来顶班。”奥戈坐下时,伊莱这么说。
一个优秀的公爵是不这么说话的,奥戈想起蕾莉小姐对伊莱的教育,暗自认同,他深觉伊莱举止轻佻,不合规矩。
伴着小提琴悠扬乐声,奥戈心中默想伊莱‘轻佻’罪状。
重逢不久,他就往我嘴里塞蛋糕,怎么能给人喂东西呢。奥戈瞥见伊莱微笑饮下一杯红酒。
他还握住我的手,拉近匕首,那太近了。
伊莱和碧翠丝说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右手放下刀叉,手指搭在扑了蕾丝桌布的桌沿,指甲盖微微发亮。
他刚刚还送我花。
伊莱手指弯曲,抵在下巴上,神情认真地听碧翠丝女士说话。从奥戈这个角度,看到他因为饮酒而泛红的脖颈。
“怎么不见令郎?我还打算替蕾莉小姐相看相看。”伊莱说。
碧翠丝喝多了酒,蓝眼睛年轻人的微笑让她醉得彻底,她叫来管家传话,带她儿子过来,转头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可不会把我堂妹推出来,像您这样的男人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的。”
如狼似虎的女人。伊莱假笑,说:“据我所知,您不缺爱情啊。”
碧翠丝丈夫去世后,她继承丈夫的爵位,掌管庄园。丧夫之痛毫不影响碧翠丝追求爱情,情夫接连不断,快要集齐这片大陆所有人种了。
碧翠丝嗔怒:“该死的爱情,上一个自绝境而来的男人,他骗我拿出嫁妆去北方开垦荒地,给了我一把不发芽的种子……都是他那宽阔的臂膀迷惑了我。”
绝境地区男人的身材高大,她竟然连那地方的男人都收集了,伊莱啜饮红酒。
这时,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领着衣着华丽的安多爵士走来。
安多肥胖笨拙,高领遮不住他多层的下巴肉,圆手激动地拍击,对碧翠丝叫了声:“妈咪。”
碧翠丝满脸宠溺,把儿子拉到身边,说:“他长得像父亲,日后一定高大强壮。”
奥戈与男子对上视线,认出了□□与红颜料下的脸。他的脸平平无奇,右眼处一块醒目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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