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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风绵绵,拂动着竹叶簌簌响,小竹屋内,三千青丝伏在软榻上,如柔软的绸缎顺滑反射出微弱的柔光。

一缕夕阳透过窗柩,投射到那张妖魅的容颜上,将眼角的那颗泪痣照得格外鲜艳。

躺在软榻上的人似乎即将醒来,黑密而微卷的睫毛颤了颤,之后,睁开了一双冰凉彻骨的眼睛,眸中别无他物,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腰上压着一个人,不由蹙起了两道细眉,用力地抽了自己的手,同时坐了起来。

她歪着脑袋,颇为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害得她以为被鬼压床的人,并用小拇指挑起了他的一缕如墨的长发,然后由着头发顺着指头滑落,玩了一把头发后,又戳了戳他眼角的泪痣,突然笑了。

那假寐之人嘴角微微勾起,用一种轻柔又呈魅态的声音问道“手感如何?”

她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慢悠悠地收回手,不动声色答道“细腻光滑,是极好的。”

只见苏言侧着脑袋,一双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用蛊惑的嗓音说道“既然手感不错,怎的不多摸两下?嗯~”

花不语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已经嫁做人妇,怎可调戏良家夫男,要是被夫家发现了,是要抓回去被浸猪笼的。”

苏言笑脸一僵,停留在她身上的眸光忽而一转,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道“不怕,猪笼装不下我们两个,只够装得下来抓奸的丈夫。”

花不语转了转眼珠子,似做深思熟虑,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得有道理,不如你我合计一番,夺了那毒夫的家产,再将他装入猪笼沉塘。”

苏言眉角一抽,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够黑心肠了,没想到这朵娇俏的小白花重新开花后,竟变成了表面无害的食人花。

花不语又摇了摇头,揪着一张小脸,故作害怕地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那夫君虽然待我刻薄,但毕竟是明媒正嫁的夫君,夫就是妻的天,况且我家这位夫君身份地位非常人能比,性子虽然狂妄,但脑子是聪明的,我怕还没动手,夫君便先一步要了我的命。”

苏言手下一用力,将人拽到了身前,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语气不悦道“丫头,你总提夫君两个字,是不是在怪我没去救你们花家?”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花不语顺势抱住了他,左掌搭在他的后背,微微蜷缩的手指头露出了尖锐的指甲,只要往下再用力一点,就能穿过后背只取他的心脏,事实上她确实也有这么做的打算,那尖锐的指甲只是轻轻划了一下,就将好几层衣料割破了,只要再往下一点便可以碰到皮肉。

可就在她抬起低垂的眸子,无意间撞见了倒映在镜子中的自己,瞳孔猛然一缩,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在她选择回抱后,苏言虎躯一震,怀中的温暖让他难以置信,眸中闪过一瞬的惊喜。

看着镜子中那个面目全非的自己,她缓缓放下了手,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所珍爱的家人葬身万箭之下,我恨苍天不公,苍生无情,一再夺走我身边的人,而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那些人之中并没有你。”

一个人的错不应该让一个人来承担,那个人害了她,害她背负了千古骂名,可真正作出选择的人是她自己,所以她不该怪任何人。

闻言,苏言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玩弄,嘴角噙起了愉悦的笑,“这难道是你深情的告白?”

她挑了挑眉,小手绕到他的脑后,用食指轻轻地敲着他的颈骨,红唇在他耳边幽幽吐息,“大师兄莫不是也要学那些风流人物,大业未成便要做一回风雅乐事?”

苏言眯了眯眸子,扣住了她那只乱来的手,随后俯身将她半压在榻上,在两人极暧昧的姿势下,挑眉笑道“牡丹花下死,也未尝不好。”

近距离看着那张魅惑人间的脸,她很理智地没有沦陷在诱人的美颜之下,反而将手撑在他的心口位置,眉目含笑说道“可想要握住带刺的玫瑰,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又往下压了几分,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那就以血喂养,让它不再喜欢别人的血,也没有机会去尝别人的血。”

花不语呵呵笑了一声,掌心微微发力推开了他,然后光着脚丫子走到了铜镜前。

铜镜中的人,容颜如初,皎若秋月,灿如星辰,生前受的伤痕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

她伸出手,抚摸着镜中的人,闭了上眼睛,沉淀下心中无尽的感概,再次睁开眸子时,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这一次,不能再动恻隐之心。”

苏言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故意揪了一下她的头发,道“笑得如此奸诈,你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她抬起眸子,看着镜子里熟悉的那张脸,选择释然一笑,“我曾不解,对不起这三个字到底有多重,想放下却不愿放下,我曾希望,将一个人狠狠暴打一顿,可真有了机会却下不了手,所以,我只能选择原谅了。”

苏言眉一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爱之深恨之切,这人该不会是你那头顶绿油油的‘夫君’吧。”

她转过身子,未答是否,只是抬头凝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后忽而绽开了笑容,问道“你觉得我真的会原谅他?”

苏言动了动手,挽起了她的一缕发放在鼻尖轻嗅,反而问道“所以,你究竟想要怎么做?”

明明是纨绔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全国统一动作,可放在他的身上看来却透着文人高雅的气质,让人怦然心动。

她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头发,将其抛在脑后,眸中华光万千,说道“人嘛,死了一回,什么都该想通了。以前的花不语既冲动又固执,关键还没脑子,现在的我,自然不会重蹈覆辙,所以就必须做出改变。”

至亲惨死的样子历历在目,她几度梦回,生不如死,既再活一世,自然不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欠了我的,我都将一一讨回,不择手段。”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的眸色浓重了许多,脸上可见认真之色。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苏言嘴角微微扬起,但在片刻之后,眉心突然一皱,脸上的血色尽失,心脏有节奏地抽疼,嘴角随之流出来一丝血,见此,他忙转身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随后快步走向床榻的方向。

花不语见他举动怪异,心下疑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苏言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用背部对着她,说话的语气含着浓浓的困意,“照顾了你一整晚,总得让我歇一歇吧。”

她走过去坐在榻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眼角的泪痣,忽然笑了,她从没想过还能有再相见之日,过惯了惊险刺激的日子,这般岁月静好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言狄将夜鸠送来的信打开,粗粗一看,对信上的内容只觉得可笑,秦晖见风使舵也不是一两日了,当今局势,他已经等不到秦后名下的皇子长大了,只想另寻高枝,继续他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万万人之上的权势。

夜鸠这几日都盯着相国府的一举一动,没有查到秦绾绾的消息,反倒有了意外的发现,立刻回府向言狄禀报“王爷,属下查到相国府的人与昭王府有接触。”

刚看了公子华传来的密报,转眼就听到夜鸠查到的消息,言狄不得不叹秦晖办事的效率,言笙生性懦弱,难当大任,也是先皇与宫婢一夜风流生下的孽种,诸多皇子中,先皇最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自出生就把他丢给宫中老嬷嬷,成年后被赶出皇宫,先皇只打发了一座府邸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过这个儿子,而言笙本人也越发不成样子,成日不务正业,跟闺中小姐一般,养狗逗猫,听曲赏花,作红妆。可惜言笙也就一张脸看得过去,除了身上留着皇室的血脉,其他一无是处,秦晖想要辅佐他上位,必定会采取极端的手段,心里有了数后,他对夜鸦吩咐道“你派人盯着昭王府,发现任何异常立即向本王回禀。”

“是,王爷!”

小筑内,花不语换了身杏色绣云百褶裙,三千青丝用一根玉带缠着,两鬓各坠下一缕发丝,恰好遮住了微扬的眉尾。

“我爹根本不可能出卖大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那日扶缇郡主的与我说的话,隐隐约约让我觉得与秦绾绾有关。”

一旁的叶非听着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年头闺阁中的女子都这么可怕吗?秦绾绾身在京城,如何能与边境扯上关系?若真是她的话,当真应了那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言也认同这个观点,接着她的话说道“秦少卿是主帅,他与秦绾绾是嫡亲兄妹,若其中真有秦绾绾的手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他不假思索直接一棒子将秦少卿打入了秦绾绾等人当中。

听了苏言的一番话,她也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当初秦绾绾告诉她边境父亲遭人欺辱,正是秦少卿传来的消息,这就说明这两兄妹一直有书信往来。

苏言见她皱起了眉,便知道她也有了发现,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当日皇上本想暂搁此案,等到战事结束后再审理,谁知收到了秦少卿送来的书信后,就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肯定与那封信有关。”

他的话音刚落,花不语顿时脸色一变,当初秦少卿亲口答应了她会好好照顾她的爹娘,却为何转眼便与秦绾绾沆瀣一气?那般铁骨铮铮的男儿怎么会做出构陷忠臣的事情?!

单凭一面之词,她有些不相信秦少卿会做出奸佞之事,于是对两人言道“那封信在哪里?我想看看信上的内容。”

叶非见自己一直插不上话,心里委屈得紧,立即抢先答道“霁王在重审此案,所有罪证都在他的手里,而且我还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个柜子里。”

我厉害吧,叶非一脸等着被夸奖的表情,谁知只换来苏言冷冷一瞥,仅仅是一瞥,便让他低下了脑袋,不敢再有半句言语。

花不语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像是并不愿听到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但所谓的‘罪证’就在那个人的手中,她必定是要回去的。

苏言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些时日言狄派人盯着纳兰家,一直寻找她的踪迹,言狄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如何,他从没有放过手,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回到那个狼窝中去。

苏言抚了抚宽大的衣袖,不露声色地抓住了她放在案底下的手,指头软绵绵地挠着她的掌心,脸上摆出了笑眯眯的表情。

被挠得痒痒的人,下意识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只好放弃,任由他为所欲为。

强忍住骂人的,她朝着苏言微微一笑,然后抬起了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苏言闷哼一声,迤逦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不过还好踩的是脚,而不是其他重要的部位。

叶非并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但明显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于是非常自觉地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小脸委屈巴巴地蹲在了墙角。

瞧着叶非这逗人的举动,花不语噗呲地笑出了声,用胳膊肘捅了捅苏言的腹部,为其打抱不平,“看他这般委屈的模样,你是不是又吓唬他了,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

瞥了一眼蹲在墙角的某人,苏言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垂涎我的美色,对我意图不轨,被我发现后,暴揍了一顿,想来是记住教训了。”

此话落入叶非耳中,险些吐血三升,他的性取向正常,爱好女,才不是什么死断袖,主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抹黑他呀!

闻言,她打量了一眼苏言,发现他确实生得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平常人见了他,只怕会以为是个女伴男装的妙人,不过,叶非是知道他身份的,怎么可能会对他起了那种心思?委实不合理啊。

见她一脸的不信,苏言淡淡地扫了一眼蹲墙角的叶非,又道“你没看他这几日都不敢近我身了吗?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花不语“……”

叶非这几日确实有些怪异,难怪遇见他们的时候,总是刻意的保持距离,原来如此。

对于重新回霁王府的事情,她早有这个决定,并非仅仅因为一封信,她也不打算装糊涂,正视于苏言心中的不乐意,抬起了双手,一左一右地捧着他的脸,双目盯着他的瞳孔,郑重地说道“霁王府只是我的暂居之地,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回来。”

她知道,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变了许多,但是这并不能将以往的账一笔勾销,他与秦绾绾的过往,她没有兴趣知道,也不管他对秦绾绾的情有多深,这次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她该怎么回去呢?这倒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就这么光明正大走回去好像有点掉面子,不如……

苏言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只能叮嘱道“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你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言狄行为举止粗犷,但有一点却与皇帝相似,那就是多疑,如果他发现你回去只是利用他,他未必会如你所愿,甚至使出更疯狂的手段,所以,你务必要小心行事。”

于此,她了然于心,嘴角扯了一个浅笑,“他信的只是以前那个花不语,那我便还他一个一样的。”

穿过人烟稀少的街道,她持剑朝着京城里那一座最大的府邸款步走去,那剑尖划过地面吱吱冒着火花,看门的守卫立刻展开戒备,怒喝道“来者何人?!”

她抬起头,冰冷地看着裱着相国府的门匾。

就在她抬首的时,有人认出了她,当即被吓得双腿发软,尖声叫道“鬼…鬼——鬼啊~!”

“哪来的鬼!”有人用力地拍了一下那人脑袋,指着地上的影子,“你见过有影子的鬼吗?!”

“可她是霁王妃,霁王妃明明就死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行刑的当日霁王妃劫法场未果,被乱箭射死,尸体都是由霁王亲手抱回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到花不语的脸上,凡有与她过一面之缘的人,都吃了一惊,暗叹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花不语抬起手腕,将剑指着众人,冷声道“叫你们小姐出来。”

守卫面面相觑,这女子分明是来者不善,若是让她与小姐接触,小姐万一被伤到,他们罪责难逃。

见守卫不肯让开,又不进去通传,她失去了耐心,当即手腕轻转,挽出了个剑花,将挡在面前的守卫打落在地。

“大胆!竟敢强闯相国府,快将她拿下!”

随着一声冷喝,大批护卫从里面涌了出来,将花不语逼退到门外。

前一排的人各执长枪,束着红缨的枪头对着她刺来,她反应极快,招式变化无常,腕力更是惊人,抵住数把长枪的压制,并将施压之力尽数反弹回去,下盘使出一个扫风腿,将近身的守卫全数撂倒在地。

夜鸦正巧在相国府附近,突见相国府的守卫正在围攻一人,于是凑上去看个清楚,谁知瞧着那人身影眼熟,然后定眼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这不是王妃吗?只是王妃经脉尽断,为何现在身手敏捷,一人单挑相国府众多守卫而毫不费力?

不做多想,他冲入其中,将相国府的守卫再度打退后,一把抓住了花不语的手腕,撒腿就跑。

逃出一段距离后,他才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对着花不语拱手说道“属下冒犯了,请王妃恕罪。”

花不语怒目瞪着夜鸦,火冒三丈,就差没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为何要阻止我?秦绾绾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连你也想护着秦绾绾!”

夜鸦那叫一个冤,他想杀秦绾绾报仇的不比任何人弱,若是这么冲进去就能杀了秦绾绾也值了,但若是失败了,只会因为刺杀相国千金被关进大牢中。

“王妃你误会了,属下请王妃回府,从长计议。”

“回府?”花不语冷笑一声,“你能保证你们王爷不会为了讨好秦绾绾,将我绑了当做礼物送给秦绾绾吗?”

夜鸦立马摇头,努力替自家王爷辩白,“属下敢用项上人头保证,王爷绝不会做对不起王妃你的事情,王爷已经认清了秦绾绾的真面目,王妃你要相信王爷,他的心是向着您的。”

不可否认,王爷做了很多糊涂事,给王妃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这一路走来,他很清楚王爷的懊悔,他已经在尽力补偿王妃,无论是寻找血灵芝,还是重审花大人的案子,都是为了王妃,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他如此费尽心思对待,即便是以前的秦绾绾,也没有。

看在夜鸦诚恳的态度,花不语怒气消了些,黝黑的眸子盯了一会儿夜鸦,像是妥协了一般,说道“我只对秦绾绾的脑袋感兴趣。”

“好好好好,属下一定会亲手将秦绾绾的脑袋送到你的面前。”

生怕花不语不同意随他回去,他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小筑内落英缤纷,待风停了便是一幅静止的画,叶非蹲坐在门口,双手托着腮,开启了神游天外的模式。

苏言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负手身后,目光微沉,忽而问道“叶非,你在霁王府那些日子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忽然被叫道名字,叶非连忙回过神,思量了片刻后答道“霁王此人性子狂躁,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对他极其衷心,而单从血灵芝的事情来看,他对皇帝还是十分信任,到底是流淌在骨子里的血缘关系,非一般力量能斩断。”

“若要走到那个位置,言狄便是所有人里最难的一道关卡,简单的说他就是皇帝身上的铠甲,一旦没有这层铠甲,皇帝不堪一击。”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叶非不由想到了一个猜测,若要击溃这道防护,那花小姐便是最好的利器,不动声色就能达成目的。

于此,他特意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仰望着冷若冰霜的人,脱口而出“所以,您是故意的,原来您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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