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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坦然答道:“就在前两天,董将军演练赤风军枪法之时。”
在场所有人看向慕容离的眼神也齐刷刷变了,没想到还有这样恶毒的手段。
纯粹来凑数的姑墨国王子萨吾提,也忍不住心惊肉跳,偷偷往远离慕容离的方向挪动几步。
这世上,还有比让董家男儿爱上慕容氏更阴狠的手段吗?
有,那就是这个慕容氏,还是一名男子。
董烨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虫子爬过,厉声呵斥:“慕容离!马上,立刻给我解了!”
“董将军无需惊慌,只是用来追踪的小虫子,活不过七日。”慕容离摊手,“不会让你对我情根深种。”
“慕容公子所言,可是传说中的青蚨?”方固断案多年,依稀有点印象。
慕容离恭维道:“方大人果然见多识广,正是青蚨。得来不易,我就给取了更有趣的新名字。”
“把,虫,子,拿,走!”董烨钧不觉得有趣,瞪着慕容离一字一顿说道,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我只是觉得子母蛊比青蚨更贴切。”慕容离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一只小指甲大小的虫子,放到手掌上。
“来吧,喊你儿子回来。”
虫子在他的手掌上转了一圈后,停下的方向,正朝着董烨钧的方向。
片刻后,董烨钧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缓缓爬出一只更小的虫子。在众人的视线中,爬到了慕容离的手心。
董烨钧脸色铁青,感觉浑身都在发痒,发誓回去后一定要把随行所有人的衣服全部烧了。
难怪慕容建元活着的时候宁可找自己的晦气,都不去找慕容离报仇,这玩意儿太渗人了。
“我可以保证,董将军昨夜未曾离开过琅琊郡王府。”慕容离将两只虫子装进瓷瓶,当作证物递给大理寺的人。
接过的人心里发毛,只用托盘呈到了宋大人案桌上。
方固继续问道:“慕容公子,你可以为董将军作证,又打算如何自证?”
“我昨日拜访之人是机密之事,请恕不能告之。”
“相信各位大人一定能查出真凶,”慕容离再次语出惊人,“为表诚意,我愿意暂时留在大理寺。”
大理寺卿宋大人与刑部严尚书对视一眼,断案多年,从未听过这种无理的要求。
一个北蛮皇子已经死在京城,难道要将剩下的北蛮皇孙关进大牢吗?
若是北蛮借此提前开战,他们极有可能被洪熙帝扔出去祭旗。
有宋大人在上兜着,方固就完全不考虑这些弯弯绕绕的事,直接按规矩办案:“既如此,就先将慕容公子收押入狱。”
“董将军虽有人证,但人证尚未摆脱嫌疑,也不得擅自离开京城。”
无罪释放的董烨钧黑着脸,即将坐大牢的慕容离露出满意的浅笑,慕容建元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慕容离被押送下去,北蛮使团的副使段鼎才开口:“宋大人,为何不传召我们的皇子妃?”
宋大人态度很友善:“公主殿下悲伤过度,已经回公主府休息了。本官方才在偏堂了解过情况,殿下对此一无所知,不影响断案。”
“方大人,这就是你们大周的办案方式?”段鼎染上怒容。
“我们的十一皇子被害,皇子妃却避而不见,难道没有可疑之处吗?”
一直沉默的严尚书淡淡地反问:“难道段副使以为,连斩马刀都拿不动的崇灵公主,有能力砍下驸马的头?”
“听说驸马也是北蛮有名的勇士,竟是连柔弱的女子都敌不过?”
段鼎闻言心头火起:“严尚书,难道幕后之人一定要亲自动手?”
“连凶手都没找出来,如何判断幕后之人?”严尚书寸步不让,“难道北蛮断案是靠凭空捏造吗?”
“这就是大周的待客之道,我一定会禀报皇帝。”段鼎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放出狠话。
“段副使停步,登仙楼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们。”方固无意口舌之争,见段鼎要带人离开,才出言制止。
无论最后洪熙帝会怎么处置,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查出真相。
段鼎面沉似水,阴狠地瞪着公堂上坐着的三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方固看都没看宋大人挤眉弄眼的暗示,继续道:“十一皇子在北蛮时就遇到过袭击,你们可曾排查出内贼?”
“登仙楼只是寻常酒楼,防卫不严。”
“然而京城是有宵禁的,无论是门房,更夫还是巡逻的士兵,都未曾见到形迹可疑之人。”
“比起从外潜入,凶手更大可能就是住在登仙楼里的人。”
一席话有理有据,说得段鼎哑口无言。
最终,由宋大人折中处理,将所有北蛮使团的人都被安排在四方馆,逐一接受盘问。
慕容建元的尸身停留在大理寺,经验老道的仵作翻来覆去验过数次,也没查出致命伤之外的痕迹。
死亡原因很简单,慕容建元或许是因为手脚上的伤未痊愈,身上并没有对抗的伤痕。疑似被武艺高超的凶手一刀毙命,并在死后被砍下了头颅。
穆歆抽空去摸了一把慕容建元的头,推测出的死亡时辰也与仵作相同,是在十月初五丑时左右。
趁着夜色掩护,穆歆又摸进登仙楼最大的天字一号房内。
这里已经被大理寺、刑部、京兆府、锦衣卫四拨人从里到外检查过一遍,现场被翻得有些乱了。
幸好凶案现场同样很简单,除了屏风上喷射的血迹,几乎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那些住在隔壁和楼下的北蛮人才没发觉异常,放任十一皇子被杀。
据说,慕容建元戒备心很强,睡觉时身边从来不留人,门窗都是从内反锁的。
早上段鼎久呼不应,才破门而入。
方固带着京兆府的人来查时,窗户是紧锁的,看似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密室杀人。
不过在发现慕容建元死到京兆府来人这段时间里,四方馆的钱大人控制不住场面,进出过不少人。
期间有没有人在窗户上动过手脚,还未确定。
“凶手要么是强到慕容建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要么就是他极为信任之人。”
穆歆回到明心居,摩挲着光滑细腻的下巴,有模有样地分析着案情。
慕容建元死有余辜,行凶之人也不见得是良善之辈,大概率是狗咬狗事件。
只是如今正是北蛮与大周敏感的节点,处理不当的话,会牵连到很多无辜之人。
穆歆为新麦种忙活了这么久,一点都不想在战火中种地。
褚承泽为她倒上一杯果酿:“是拓跋宇,拓跋宗的堂侄,慕容建元隐藏多年的真正心腹。”
“殿下,你这样会没朋友的。”穆歆立即放弃查案,将果酿一饮而尽,再啪的一声放到桌上。
“你最近太累了,”褚承泽再次斟满酒杯,笑眼弯弯,“喝三杯,然后就去歇息好不好?”
穆歆抬眸,坠入了一片星空中。
“天下很大,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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