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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需要勇气,没有勇气的人笑不到最后。叶枫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连退了几大步,背靠一根柱子,因为他怕自己承受不了,随时会倒下。余冰影哼的一声,道:“你躲什么躲啊?躲躲藏藏,就能解决问题?”苏岩道:“畏畏缩缩的男人,岂不是缩头乌龟么?”小元子等人勃然大怒,全站了起来。

余观涛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做甚么?”杨洁在桌下踢了余观涛几脚,摇头示意他莫要火上浇油,节外生枝。余观涛气愤不已,喃喃自语道:“老子打下的华山派,竟然要向别人低声下气,岂有此理!”杨洁看着众人,柔声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师父,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他何时真正为难过你们?”

小元子他们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着苏岩,慢慢的坐下。杨洁转头看苏岩,神色忽然严峻起来,冷冷道:“你是世家子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不上你有教养。但是他们决不会把无知的阴损刻薄,当作打击别人的手段!”苏岩神色自若,仿佛杨洁这些尖锐的话,不是说给他听的,道:“我只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的男人,那不是彬彬有礼,而是懦弱无能。男人该粗鲁无礼的时候,就决不能装甚么斯文,摆甚么体面。”

余观涛接着道:“不错!”只见叶枫脸有愧色,讷讷道:“我……我……没躲……”余冰影笑道:“那么是我的错喽?”叶枫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不识抬举。”苏岩哈哈一笑,显然对叶枫这句话极为赞同。小元子他们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余观涛手指敲得桌子笃笃响,不紧不慢道:“他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哼,哼。”

杨洁面有不悦之色,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道:“你吃饭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甚?”余观涛悠悠道:“华山派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百无禁忌。”余冰影微笑道:“大师兄你这不是莫名其妙么?你威望日甚,是我们高攀不起了……”余观涛冷笑道:“我既能让他高高在上,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叶枫道:“弟子无德无能……”苏岩嘿嘿笑道:“那就是占着茅坑不屙屎喽?”杨洁狠狠地看着他,苏岩干笑几声,闭上了嘴。余冰影道:“是你想多了,以至迷失了自己。”叶枫低着垂头,心里百感交集。他懂余冰影的意思,谁说想得多,便是心思谨密?难道不是当断不断,反遭其乱?可是他心里的苦楚,余冰影知道么?

余冰影叹了口气,道:“哭给自己听,笑让别人看,你以为只有你才不快乐?”余观涛皱眉道:“你和他说这些做甚?对牛弹琴,浪费口水。”苏岩忍不住道:“谁要是跟了他,一生之中,苦头有得吃了。”言下之意,余冰影和他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众人怒不可遏,碍于余观涛在场,又无法发作。苏岩抖着双腿,气焰嚣张。余冰影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似乎非常赞同苏岩所说的话。余观涛一拍桌子,道:“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谁跟他真是瞎了眼睛。”

他一向心胸狭隘,又见小元子他们站在叶枫一边,这口气他更咽不下去,如何不指桑骂槐?杨洁怒道:“你积点口德,好不好?”叶枫根本就没有听到余观涛说什么,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介意,反正他习以为常了余观涛的辱骂。他偷偷向余冰影瞧去,岂知余冰影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叶枫不由得心慌意乱,忙将脑袋偏到一边。

余冰影冷笑道:“你怎么不敢看我?莫非你后悔了?”众人听不懂她话中意思,但是叶枫清楚得很。他使劲咬着嘴唇,竭力不让泪水流下来,泪水坠落之际,便是他彻底崩溃之时。余冰影幽幽道:“我是个简单单纯的人,是你想得太复杂,作茧自缚。”感情不是文人写文章,字数越多越吸引人,太繁乱的感情,会让人灰了心,迷失了方向。要么大胆去爱,要么放手不爱,三心二意,瞻前顾后,算什么爱?

叶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软软靠在柱子上,余冰影话不多,却如重锤利剑般震撼,刺痛他的心。他只想保护杨洁,保护余冰影,哪料到适得其反,不仅将余冰影推入苏岩的怀抱,而且余冰影还在嘲讽伤害他。众人哪知当中的曲折?见得余冰影一直咄咄逼人,心中忿忿不平:“这个女人无耻至极,抛弃了大师兄,也就算了,倒来羞辱大师兄,大师兄你为什么让着她?这样的华山派,有什么值得你流恋的?”

余冰影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里,她纵目四顾,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因为我是个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女子,对不对?”众人一言不发,等于默认了她的话。余观涛铁青着脸,嘴唇蠕动,也不知在诅咒谁。余冰影又道:“你们有没有问大师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带我私奔?为什么要留下我独自应付局面?叶枫忽然站直身子,大声说道:“我……我……我对不起小师妹,错的人是我。”

虽然他们情意不再,但他还是当她是楚楚可怜的小师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关键时刻总是挺身而出,竭尽全力去保护她。众人默然不语,心道:“大师兄,你这是何苦呢?她又不领你的情,你就是为她做一千次,一万次,她也不在乎你。”苏岩道:“某人好重的心机,把自己衬得有情有义,把余掌门贬得一无是处。”双眼直直着叶枫,明摆着把叶枫当成了钓名沽誉的伪君子。

余观涛大怒,指着众人,气乎乎道:“你们他妈的懂个屁!”他盛怒之下,不顾自己的身份,脏话脱口而出。杨洁叫道:“老头子,你又喝多了不是?你一喝酒便胡言乱语的毛病,几时才能改得了?幸好都是自家人,知道你的性子,换作别人,早和你着急了。”余观涛怒气未消,道:“都是一帮有眼无珠、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叶枫不想众人卷入这场是非,因为他知道余观涛为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以后必然想着法子给他们穿小鞋,指着众人骂道:“谁要你们多管闲事的?不想吃饭的人,都到大院里练功去!”苏岩哈哈一笑,道:“这呼来喝去的口气,莫非把自己当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了?”余现涛瞪着叶枫,怒道:“原来你已经等不及了,我现在让位给你,好不好?”

余冰影双手叉腰,瞧着众人,冷冷道:“我不和大师兄好,就是我的不对喽?好像我不嫁给大师兄,我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我和谁好,用得着看你们的脸色?用得着听你们的吩咐?真是荒唐至极,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余观涛喝道:“影儿,你理会他们做甚?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明天一早,你们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众人登时脸色大变,当中不乏有骨气之人,寻思:“师父不把我们当人看待,华山派不呆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拥立大师兄,自立门派。”人人心情激荡,筷子撞击瓷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杨洁忙给余观涛打圆场,抱怨余观涛道:“和你说了多少次,多大的肚子,装多少的酒,次次闹天大的笑话,你羞也不羞?”

余观涛恍然醒悟,自己大业未成,须得众人做他的垫脚石,当下还无法与众人撕破脸皮,右手摸着额头,双眼朦胧道:“好厉害的烈酒,弄得脑子晕乎乎的,大家莫要见怪。”众人道:“弟子不敢。”余冰影斜眼看着苏岩,道:“你别当没事似的,给我站起来。”苏岩忙不迭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道:“有我在,没有人敢为难你。”余冰影缓缓道:“我喜欢的男人,长得丑一点,没有钱,我都无所谓,但他必须有担当。”

叶枫胸口剧痛,身子一晃,不由得跌坐在地,只听得苏岩冷笑道:“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台面。”有担当这三字,便如捏住了他的命门,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暗道:“假如你知道师母的无助,还敢谈什么担当?”余冰影道:“我爱的人,我一定会向他表白,我不爱的人,一定会叫他滚开,我就是这个脾气,从不会为谁改变。”叶枫心里酸痛:“不是照这样来判断是非黑白的,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苏岩笑道:“敢爱敢恨,我好喜欢你。”

余冰影冷笑道:“你真的喜欢我么?你喜欢是我的姿色吧?实不相瞒,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众人“啊”的一声,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显然大为震动。叶枫更加心中突突乱跳:“难道……难道……”惨白的脸上仿佛有了血色。苏岩脸色倏地一变,吃惊道:“你……你……这几天不是和我挺好的么?”

余观涛沉着脸,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岂是儿戏?”杨洁道:“影儿的事,由影儿作主。”余冰影冷笑道:“你有没有搞错?短短几天之内,我就会喜欢上你?你究竟了解我多少?想我真正接纳你,其实并不很难,拿出本领来证明自己。”苏岩纵使足智多谋,也被余冰影弄得措手不及,一时反应不过:“怎么证明?”余冰影道:“你以为长得好看,就能迷住我?我最不喜欢的是油头粉脸的绣花枕头。”

众人禁不住哈哈大笑。叶枫满腹疑惑:“既然影儿不喜欢他,为什么这几天要和他秀恩爱?”苏岩镇定下来,笑道:“你要我怎么做?”余冰影道:“明天在大院,你倘若胜了我,我们就正式交往,倘若你本领不济,请你死了那条心,以后别再和我纠缠不清。大家也给我做个见证,你敢不敢?”

苏岩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众人脑子转了几转,当即恍然大悟:“什么比不比的,不过做给大家看,堵住大家之口罢了,怎么会不喜欢?说得多虚伪,呸呸。”叶枫却慢慢走了出去,似八十岁老头一样,仿佛连腰都伸不直,心里苦涩无比:“影儿哪是姓苏的对手?他们的戏演得真好。叶枫你啊好有福气。影儿煞费苦心,搭了台大戏,只为你一人而演,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余冰影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原来是在报复、羞辱他,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叶枫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他前几天让余冰影尝过这种滋味,况且世上的报复,本来是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反冶其人之身。只是他想不到来得如此的快,如此的残酷。叶枫满腹悲愤,一个人走出了饭堂,太阳尚未完全落山,残余的阳光照在身上,孤零零的影子投射到对面雪白的墙壁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一个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想我会孤单一辈子。”忽然听得身后有人轻声叫道:“大师兄,请留步。”叶枫回头一看,翠兰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叶枫问道:“翠兰师妹,你有事么?”心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翠兰对我痴情一片,见我和影儿决裂,莫非想乘虚而入?我该怎么办?”

他又想:“影儿真和姓苏的好,我便和翠兰好,是她做初一,我才做十五,也不算过份。”对余冰影的好感,因为她的羞辱,突然之间全被推翻得一干二净。心念至此,看她的眼神,自然而然变得柔和而朦胧。翠兰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双颊晕红,嗔道:“大师兄,你……你……怎么这样看我?”

叶枫哈哈一笑,道:“难道我非得板起一张臭脸,不由分说,劈头夹脸的将你斥骂一顿?”翠兰脸红得几乎要挤得出血,忸怩道:“不……不……是的。”叶枫笑道:“只要你别在心里骂我就是。”心中却道:“在影儿的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翠兰忙摇头摆手道:“没……没有,我……我……心里一直都说大师兄好。”叶枫痴痴发呆,寻思:“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说我好又如何?”

翠兰用眼角瞟着他,鼓起勇气道:“大师兄你千万别相信他们,他们都是做给你看的,骗你一个人。那个姓苏的有钱有势,小师妹巴不得嫁给他,只有你最可怜,自始至终都是输家……”她说到这里,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如果大师兄觉得在华山苦的话,不妨离开这里,顺便也带上我,我愿意陪你吃苦受累……”

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放在他的手里,低声道:“给你绣的,一直没有机会……”双手捂脸,飞奔而去。叶枫见得香囊一面绣的是并蒂莲,一面绣的是比翼双飞。绣得栩栩如生,维妙维肖。上面仿佛带着股香气,也不知是香囊本身的香气,还是翠兰少女的体香?他一时之间,不由得痴了。心道:“难道老天给我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给我开了一扇窗?我和翠兰,能幸福快乐么?我……我……会爱上她么?”

一晚上叶枫思潮起伏,难以入睡。一会儿掏出香囊,一边看一边傻笑,心中洋溢着浓浓的欢乐。一会儿又抚摸自己手腕上的牙痕,心中极是难受,忍不住流出泪水。

次日早上,华山派大院。余观涛一反常态的请来了一班乐手,檐下挂着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喜字,一张樟木制成的桌上,堆满了鞭炮烟花。显然是在苏岩击败余冰影之后,便鼓乐齐鸣,燃放鞭炮,庆贺华山派步入新的时代。众人心中皆道:“师父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叶枫神情木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因为在余观涛的眼里,他和余冰影都是这桌上的鞭炮,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刻,是在照亮余观涛的锦绣前程。翠兰默默立在他身后,她才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看叶枫一人。叶枫脸露微笑,她满心欢喜,叶枫愁眉不展,她的心便似让只大手紧紧抓住。

小元子他们看出了端倪,偷偷瞟着翠兰,偷偷的笑,笑得十分诡异古怪。翠兰并无羞涩畏惧,反而迎着他们的目光,她就是要大家知道,她不像余冰影那么精于算计,她才是真正与叶枫白头到老的那个女人。当然她还是要感谢余冰影。如果没有余冰影的放手和成全,她可能还在傻傻做着遥不可及的相思梦,正是余冰影的薄情寡义,她才有机会站在他的身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他。

忽然之间,乐手奏起了《凤求凰》,在热烈奔放,旑旎缠绵的曲调中,余冰影姗姗来到。但见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叶枫上次在华阴陪她买的,一瞬间那些甜蜜场景,仿佛如翻书一般,一页又一页,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情不自禁浑身发热:“莫非影儿还对我念念不忘?”张嘴便想大喊:“影儿,影儿。”

忽然又如堕入冰窖,浑身冰冷:“她和苏岩也在华阴相识的,说不定是穿给他看的,你呀,总喜欢自作多情。”翠兰看他神情变幻不定,抢上一步,低声说道:“他们的戏演得很好,你别再被迷惑了,小师妹看上去天真单纯,其实她厉害极了。”她决不能让他心中的旧情复燃,哪怕采取恶意中伤余冰影的卑劣手段,只要能让他断了念想,任何手段都值得。

爱,并非孔融让梨,让了不等于道德高尚。情场之争,犹如江湖争斗,虽然没有你死我活,却同样用尽心机,不择手段。哪个笑到最到最后的胜利者,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无视别人的痛苦上位的?叶枫心中一凛:“在饭堂里,我出的丑还不够大么?”隔了一会,苏岩翩翩而至,一身白衣,折扇微摇,风流潇洒。小元子呸了一口,低声骂道:“油头粉面,一看就是短命相,小师妹只怕要独守空房,做小寡妇了。”

叶枫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元子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苏岩与她并肩而立,众人不觉眼前一亮,若非他们恼恨苏岩,恐怕早就连声叫好。余冰影鼓起腮帮,嘟着嘴道:“我并非随便的女人,更不会一见得你有些来头,就乖乖跟你走。至少你得让我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叶枫脑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句话来:“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凡事适可而止,过头了就是做作。苏岩笑道:“那是必须的。”心里喜欢死了余冰影:“她分明为我着想,先让我立个威,省得这帮人小瞧了我。”

余观涛也以为余冰影这个意思,面露笑容,暗自赞许余冰影心思慎密,做事面面俱到。余冰影铮地一声,拨出鞘中长剑,笑道:“我们是一场定输赢,还是分三场来斗?”苏岩见她微嗔薄怒,全身骨头都酥软了,贼忒嘻嘻笑道:“你想怎地就怎地,现在你说了算,以后也是你说了算。你就是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姑奶奶。”

余冰影眼珠子一翻,道:“那我们就一场定输赢。”唰唰几声,连刺几剑,快速无伦。苏岩心道:“她是朵带刺的玫瑰,既好看又扎手。她若是一点脾气也无,我未必会苦追不舍。”他假装招架不住的样子,手忙脚乱,连退了几步,才避了开来。口中叫道:“好厉害的华山剑法!”众人心道:“好一对恶心的狗男女!”

余冰影吃吃笑道:“刀剑无情,你得小心些,若是被我刺上一剑,我可不赔汤药钱。”手中长剑一剑快似一剑,内力从剑身上嗤嗤发出。姿式端凝,招迅劲足。剑剑尽往苏岩要害刺去,稍有不慎,便要被她所伤。余观涛眉开眼笑,心道:“影儿好聪明,既显露了我们华山派精妙的剑法,又让大家无话可说,一举两得,好,好。”他转头对着杨洁道:“影儿冰雪聪明,别人哪敢招惹她?她没去欺负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岩儿那么桀傲不羁的人,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是也不是?哈哈。”

苏岩有意讨余冰影的欢心,装得极像,闪避之间,无不显得狼狈不堪。两人打得丝丝入扣,众人明知他们在演戏,也不禁眼花缭乱,提心吊胆。余冰影忽然娇笑一声,倏地一剑刺出,手中的长剑忽然辉煌夺目,光华四射。落日般辉煌,彩虹般美丽。苏岩优雅洒脱的身形,立刻就被淹没在这片辉煌华丽的光华中。又似茫茫沙漠之中一粒渺小的沙粒,只要一阵狂风袭来,倾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岩轻笑一声,低声问道:“美人儿,我可以使出真本领么?”折扇斜扬,遥遥对着余冰影的手腕。

在他看来,再夺目的光华,亦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须轻轻一挥手,便可以云清月淡。余冰影扁了扁嘴,道:“这是我最得意的一剑,你真想我出丑?那还不如拉倒算了。”苏岩见她星眼流波、桃腮欲晕、含羞带笑、神态娇媚,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早已又酥又麻,笑道:“你要我怎么做吧?”余冰影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让了我这一剑,我便甚么都依了你。”苏岩脑袋嗡嗡作响,道:“就是说今晚我和你同枕共眠,你也乐意之极?”

余冰影笑道:“那还用说?”叶枫紧握着拳头,瞳孔紧缩。翠兰揉着他手背绷紧的肌肉,道:“小师妹已经不值得你同情,她彻底堕落了。”苏岩情不自禁的道:“这些天不食荤腥,憋得难受,写了一首诗,表达我的感受。”余冰影吃吃笑道:“看不出你是文武全才,读给我听听。”神情异常温柔,仿佛贤慧的妻子在和丈夫唠家常话。手上的长剑并不放松。苏岩一边在纵横如虹的剑光中穿来插去,一边朗声吟道:“清晨起床洗裤头,万千子孙付水流,不是爸爸不爱你,只怪妈妈不收留。”

众人只听得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实在想不到这样龌龊的言语,竟然从苏岩口中说出。余冰影“噗嗤”一笑,道:“今晩你岂非如愿以偿?”舞起一团剑花,往他后背刺去。苏岩心中怦怦跳动,立马摆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惊小怪道:“咦,这是什么剑法?厉害,实在厉害!”也不招架,尽是满场游走。小元子呸了一口:“不要脸的马屁精!”余冰影手中的剑如形相随,紧随苏岩身后。

苏岩只觉得背后剑气飒然,暗忖:“我再让她一招,便击飞她的长剑。这样一来,我既保全了她的面子,又赢得美人归,真是妙极了。”想起今晚要与余冰影千般风流,浑身轻飘飘的。他脚步一缓,人往前扑,折扇紧握,只等余冰影逼近。叶枫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影儿真会跟他走?”身子微微往前俯出,是不是想跳出去搅局?翠兰使劲扯着他的衣?,道:“你还放不下她么?”

就在此时,听得余冰影大声道:“恶贼,你给我听清楚,要我嫁给你,这辈子休想。我心里喜欢的是大师兄,没有人能让我改变主意!”运起劲力,手中长剑脱手而出。飞纵的长剑划破虚空,嗖的一声,竟然从苏岩的右肩胛穿了过去,将他钉在地上。众人全似惊呆了,心中茫然:“是苦肉计么?这未免玩得太大了?”

苏岩倒也硬朗,居然硬生生将自己从地上拨了起来。长剑在肩上不住摇晃抖动,血涌如泉,染红了半边衣衫。他面色惨白,厉声道:“你敢玩我……”声音渐渐微弱下来,终于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厥过去。余观涛身形一动,骤然冲到苏岩身边,拨出他身上的长剑,伸手点了苏岩伤口四周几处穴道,止住鲜血迸流。大喝道:“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几名弟子忙奔出来,将苏岩抬了下去。余观涛这才缓缓站起身子,死死地瞪着余冰影。他的脸色比千古玄冰还冷,眼瞳之中仿佛有两把快刀,恨不得要一刀剖开她的胸膛,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出尔反尔?可以说余冰影这一剑葬送了他的大好计划。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理解他的计划呢?退一步来说,纵然不理解他的计划,难道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日子不令人向往么?爱情真的高于一切吗?如今他连杀余冰影的心都有了,他一步跨上,厉声喝道:“你是不是想弄出人命,拆散了华山派才开心?”余冰影手腕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刀尖抵着自己的脖子,笑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笑声凄厉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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