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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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个决定并没有让江城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更觉得自己的肩背b以往更为沉重，但b起急於从马大富的口中获得可用的讯息他更倾向於盯紧马大富这个人，这条线索无论如何都不能断掉。

马大富也完全没有辜负江城的期待，只点头承认照片里的人他都认识，林雄Si於非命，杨g跟李二水失联已是事实，但照江城刚刚透漏的讯息里确认了马大富的手机通讯录里属於杨g跟李二水的号码跟警局证物箱里的手机SIM卡一致，那基本就确定了手机持有人也是号码持有人，而最早的两具无人领认的屍T的主人就可以基本确定是杨g跟李二水，但还是得回头重新查验过一次。

对着摆放在眼前的照片及摆放在照片旁边的手机发着愣，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一点一点敲在桌面上，最终还是让马大富回了家顺带打包一份猪排便当，连同便当一起地递上的是江城的名片。

「建议你把我的手机号码记下，出门不要去太复杂的地方，有任何状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城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但至於马大富能听明白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老大，你就这样让他拍拍PGU走了？」蹲在办公室里趴在桌面上，洸方吊着眼睛问走进办公室里的江城，「那个人没说实话，很多事，不问清楚行吗？」洸方不理解，他没觉得江老大真的会那麽轻易地放过眼前明晃晃的线索，也没觉得江老大不会找任何藉口把人给所在局里直到他拿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事实上人不但就这样拍拍PGU走了还被送了一份便当跟一张老大的名片，江老大的名片他也想要呢！

「不把人放走你觉得自己可以从他身上挖出些什麽？」

「这不就是打心理战的时候吗？」洸方直起身T让自己那颗大脑袋离开桌面，「我看那个马大富分明就有问题，他肯定知道他那几个朋友为什麽Si掉却什麽都不肯说，他虽然事後不承认自己也受到袭击，但他八成就是我们一直在追的那个联系杀人犯的目标之一跑不了了，都到这个地步，他怎麽还那麽傻地拿自己的X命在开玩笑不肯寻求警方的协助？傻了？」在他看来，这时候不论如何最好的求助对象无非就是他们这一群送上门的警察啊！有事不找他们还装b，嫌命太长？

把手上的笔录抛到桌面上，双手食指交错搭载腹部，背深深的躺进椅背里，线索有了，但还是没有抓住突破点，马大富终究还是没有老实坦承自己跟林雄等人的关系以及为什麽他们跟他会遭到袭击，咬Si了直说不知道，凌晨报警说自己被杀跟杀人全都是酒後的喝醉酒以後的胡言湖语，而马大富一身没有散去的酒气也证实了他酒後胡闹的说法，只得口头警告两声就让人离开。

阻止的人很少，多话的人更少，默默地办完手续看着马大富跩气又好笑的从鼻子哼哼两气转头P颠P颠的离开警局，却忽略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隐隐约约夹杂着复杂的同情情绪。

「不是傻，是有不能被警方知道的秘密，所以宁可背负危机也不愿向警方求援。」江城00x口掏出菸盒及两颗糖，犹豫了一下，收起菸盒，将手里糖果开了一个放进嘴哩，另一个跟着余下的糖果纸包放进上衣口袋里。「所以，给我听好了，盯梢的眼睛给放亮一点，神经给我绷紧一点了，这次一定要逮到那个混帐杀人犯！」

各自散开，该做甚麽的就g甚麽去，江城看了看瞬间空了的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在椅子上又待了一小会儿後决定外出去绕一绕，反正时间也不早了。

悄悄的在大夥各自忙碌没人理他的时候滑出警局大门，步行到不远处的街边从停车格领走自己的车子，一边给胡丽敏传讯息约饭。

认真的想一想，丽丽跟自己在一起也真的是很不容易，自己的工作危险X高不提，作息时间没有一个稳定也不说，案件进来忙个三五天联系不上人不打紧，重大案件一个礼拜到三五周无声无息到像人间蒸发一样，在当下自己没有感觉，但回头想一想，江城真觉得自己的nV朋友实在很了不起，永远不吵不闹的只是等待，自己这边的联系姑且不提，胡丽敏如果有事或想他了，也从来不会贸然地打电话，永远都是传简讯之後，等待，这样的nV朋友，如果错过了江城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可以这麽包容自己的nV人了。

等了大概半小时，收到胡丽敏「OK」的回覆，江城笑了笑，看还差一两小时，想着把车子停在校区外的停车格，步行到就近的咖啡厅难得悠哉的坐在咖啡厅璃门口较近看的到窗外街景的角落位置，点上一杯冰美式翘着脚单手托着下巴，手机放在视野范围可以注意时间，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翻翻看看，偶尔松手放下笔记本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望着窗外发呆，没多久又收起笔记本拿起手机打开无聊时下载的傻瓜游戏玩玩复古版的大h蜂S击，明明小时候玩得挺好的游戏在这个时候却Ga0得自己像手残一样，总是闪不过红通通的子弹攻击，三两下就用掉所有的生命力只得等待时间回复。

端起水气直冒的咖啡杯，掌心握着冰凉的杯子，冷气总是可以使人瞬间冷静不少，视线放在窗外来往的路人身上。

生活一直都这样应该有多好，不要那麽多的是是非非，每个人走每个人的路，不要刻意互相碰撞，不经意的擦肩或许错身而过就罢、或许擦出一点不清不重的火花，但怎麽样都不应该是会赌上一个甚至两个人的一生的火花。

可惜身为人，拥有的总是不嫌够还总是想要得更多，因为贪婪产生的事件大大小小，无一不是为了自己一时的情绪喜乐，在这次的事件上基本上在江城的脑子里已经大概构筑出了一个可能的轮廓，只是证据不足实在不足以拿出来说嘴。

证据不足，永远都是证据不足，作为警务人员江城不能这麽g，但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想象那些所谓的侦探一样用推理来解决事情最後再取证据来证明事证，但总结论来说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算在自己的脑子里做过多少模拟，那些都只能是猜想，作为警务人员，终究还是要拿事实来说话。

这样的话，问题回到最初，怎麽样使马大富愿意讲出所有事实在这个时候就非常的重要了，果然，还是只有钓鱼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收回视线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就到下课的时间，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掉，手机收进上衣口袋後起身先结了帐，然後借了店里的洗手间以後才重新回到大街上双手cHa在口袋里慢慢享受难得无人打扰的空闲慢慢回到学校对街的停车格坐在车上等待。没有开音乐没有拿手机，而是翻出一本被塞在置物箱里有段时间的轻，那肯定不是自己的，能想得到的也只有洸大白而已。

随便翻开一页慢慢看，前後文不重要反正他只是要打发剩下的时间，才翻两页就听到学校的校课铃声响起，原来紧闭的校门早已敞开，门外等待着的家长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口盼着自己能第一个接到自己的小孩往下一个目的地移动。

放下书本看向因为学生一口气涌出而显得混乱的大门，突然有那麽点想念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当然除了期中期末跟联考前的那种压抑b仄时期。

学生散得差不多以後才有零散的教职员陆续走出校门，胡丽娟没有意外的是在偏晚离校的那一批，一样被一群学生簇拥着走出校门笑着跟彼此道别後才绕过斑马线走到对街，准确地找到江城的车子敲敲车门，上车。

这是一个难得宁静的傍晚，带着交往稳定的nV友享受一顿丰富优雅的晚餐，品味这个美好的夜晚，理想状态最吼能在彼此身边共度这个难能可贵的夜晚但最後的理智劝住江城守住这最後的严谨，把胡丽娟送到她住宿的大楼，无奈又不得不狠心的拒绝胡丽娟的邀请，看着胡丽娟的背影走进大楼，直到胡丽娟住处的灯光亮起前江城都待在车子边靠在车身上，双手cHa在上衣口袋里一手捏着手袋中的bAngbAng糖，另一手把玩着菸盒，一脸若有所思但其实难得脑子甚麽都没有想的就发了一个小呆，直到感觉到身上的手机震动，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简讯。

不要在外面吹风，小心感冒。

是胡丽娟传来的讯息。

江城抬头，背着光不是很明显地看着上面的一个楼层yAn台探出小半个身T，江城笑了笑，抬手对着那小半个身T挥挥手，做了一个让她进屋了的手势，才转头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开。

开着车子走在回家的道路上，车子开到中途时突然想到了什麽，打转方向盘决定绕路往马大富的住处绕去。他突然想看看马大富在报案电话里说道的被袭击的巷子。

方向盘打转一边质疑自己这次为什麽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到现场查探而是少根筋似的将目光完全放在被害人身上，担心自己是否已经开始感觉到疲乏但双脚踏进犯罪区域时又很快的甩掉这个想法。

单纯的就是没有想到而已吧。

把车子停在街口转角外几公尺处的停车格里，双手cHa在K子的口袋里慢慢

晃晃的往现场走去，闪过两个地上滚动的铝罐，绕开一名横在墙边睡得SiSi的、一身酒JiNg浓度爆表的醉汉，

稍微有点犹豫、考虑着是否应该叫个值勤警员的同时也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轻轻移动脚步继续往巷子的更深处走。

巷子里没啥光，三支灯一盏坏的一盏灯光忽明忽暗，就一路灯好的但距离远，实际走在巷道里一边左右墙面地板看看，这巷子b预想得宽一点，但是一如预期的视线不佳，马大富当时喝了酒直到隔天还一身冲天不散的酒气，如果说自己摔了伤了手臂其实就一般来说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江城就是直觉的不信马大富的话，反而认定了马大富半夜那通报警的电话才是真的，他被人袭击的事，成是真的。

站在没了照明了的那盏路灯下，江城双手叉腰站在巷道中间左右前後的环顾，墙面地板以及头顶，头上的灯虽然没了灯光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基本上就是被刻意破坏的一角破损，脚底板在地面上磨了磨，就一粗糙黑sE柏油地，墙角墙面就是碎石与乱七八糟没有意义的黑sE涂鸦，cH0UcH0U鼻子闻到的就是淡淡的酸臭及尿SaO味，双肩有点无力的下坠，江城觉得自己这回又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不应该收到通知就先到被害人多藏的住所，应该要想起来到现场先看看是否有残留的迹证可以取得，但错过就是错过了，至少马大富活着，他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证、也是唯一警方所能掌握到与前两次受害人有接触到且可以证明两人身分的重要人证。

有b没有好，在这以前他们什麽头绪都没有，有资料库却无法b对，太过老旧不曾更新的资料库并无法提供明确事实让他们确认受害人身分，相对之下也可以知道这个犯人可能b他所认为的还要更了解那些行为会造成警务人员的困难，藉此拖延或误导警务人员的侦查方向。

cHa在腰上的手顺势在身上拍了拍，糖果香菸啥都没拍出来倒是0出一只打火机，把打火机拿出来摊在掌心上看两眼又把东西收回口袋里，转头刚想沿原路回到停车的位置。

转身，下一秒江城几乎没有犹豫地回头cH0U腿就追，就算只是眼角瞟过，江城也不觉得自己会错看那一飘而过的白sE衣角，三五步冲出巷子，步伐没曾犹豫地往白sE衣角飘去的方向拔腿追赶，靠着路人惊愕的眼光及左右闪躲让出的路线在马路口揪住那正准备不顾危险准备y闯的白sE人形的後领，暴力的往人行道上扯，恰恰躲过一辆即将与这人擦撞的转弯车辆。

「马的你不要命了！」江城心跳极快，但他分不出来这心跳快到底是一路追赶跑出来的还是因为被这白小子吓得。

「我不跑了，放手。」白sE人影的声音有点喘，生nEnG且耳熟。

「谅你也没本事跑了。」手粗鲁的扯一把那遮头遮脸的帽子，露出那一张好看但对着他时却相当冷淡的脸。「你这回事夜跑路过还是补习班在附近？嗯？没让我听到个合理的解释我让你舅舅的脸都看不见！」

「老头你有病吧你！」皱眉转身，起手拨开江城那还揪着他领子的手，向来冷淡清秀的脸瞬间爆裂，对着江城露出了一脸毫不掩饰的厌烦。「甚麽事都要扯上我舅舅，你有事吗？有问题吧！」

「是啊，我现在不只有件大事还有个大问题。」扯扯嘴角，江城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慢慢收回，「你以为现在几点？你一个高中生下了课老在外面乱晃，你别跟我说这一带是你补习的必经路线，你小子上下课补习作息时间路线什麽的，没准我都b你舅舅更清楚。」

「你Si不要脸的居然调查我？」

「职责所在，」耸耸肩，江城一脸半分照顾小朋友的怜悯都没有。「所以你是打算就地老实交代了大老远跑来这个跟你家完全反方向的地方来做什麽呢，还是想再跟我回警局一趟呼喊你Ai的舅舅来领你回家？」

「我来找朋友玩的。」双手往外套口袋放，别开头，这一刻的叛逆少年周永恕是当上了。

「哪个朋友？住哪？电话几号？家里父母不在吗？不知道不能放未成年青少年在外面乱晃？」

「你……你有玩没完？」左一声青少年，右一句未成年，周永恕听得耳朵疼痛，长叹口气，一脸不情不愿，「行了，我老实招，这里是我跟大白问来的。」

「大白？」大白？哪个？

「高高，戴个眼镜，白白蠢蠢的那个。」

瞠着眼侧眼低看那就b自己矮办个脑袋此时居然乖巧眨眼杨着头看着自己的Si小孩，江城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可以从周永恕那永远欠揍装乖地脸上看出了第三种感觉，无辜，这小孩居然还懂得什麽叫装无辜！

姓洸名方号大白的傻大个儿肯定是被周永恕这一套一套的给拐了。

嘴不cH0U眼不睨的，江城就这麽低着眼跟周永恕对视，这小孩不简单，他没有表现出来得那麽纯然无害，但真要说她真的知道或做了什麽，除了总是在重要的时刻在他身边打转以外江城甚麽也说不上来，但江城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一直以来他就是靠着直觉解决了许多大小难题，但唯独这一次，江城居然有点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太过依赖自己的直觉。

直觉这件事有时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那一点根据都没有，有时或许真的是灵感，有时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自我说服的手段，在周永恕身上江城第一次检讨起自己一直坚持的直觉是不是出了问题。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何会这麽执着的认定周永恕就跟自己手上的案子撇不开关系，除了几次的现场都有周永恕的影子在徘徊以外江城并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可以解释周永恕跟这些案子有任何的一点牵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应该像个普通成熟的大人把这个正不知何所谓的孩子妥妥的送回他应该待的安全的圈圈哩，而不是追过两条街後还跟他在街口龇牙咧嘴、大眼瞪小眼。

他应该是办案办到有点神经衰弱，看到一点苗头就想起火。

这样不行。

搭在腰上的手指有意识地拍打着自己的侧边，眼睛盯着周永恕，周永恕不跑也不闪躲的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随江城瞪着自己，偶尔转一圈眼睛看看江城什麽反应，逃跑这件事倒是没有想过，跑了麻烦，不跑江城也不能拿他怎麽样。

江城事实上真的也无法拿周永恕怎麽样，就一个个X稍微成熟了点的未成年小P孩他还能怎麽样？

「你，」抬手隔空点点周永恕的前额，「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去哪？」

「送你回家啊，不然你还想跟我回警局？」

「不是吧？这个时间了还回警局？你做这工作都没休息的吗？」没有任何抗拒的就跟在江城後面走，好像刚刚那一场追逐与争执是别人的事。

「本来已经下班了，哪知路上会遇上个晚上还在外面乱晃的Si小孩，不得已只能加班了。」没有走原路选择走大马路绕一小半圈回到停车的地方。

「不理不就好了？，作为公职人员向来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是吗？」

「小P孩一个懂得还真的是不少。」侧过半身看周永恕有乖乖跟上就放心走自己的路。「rEn也有属於rEn的无奈，一开始它们也不一定就是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到开始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前，其实在这个x腔里还是存在着满满的英雄梦。勇敢、负责、热情。」

「这意思就是指，所谓的勇敢、负责跟热情的价值都会随着一个人的高兴不高兴而有不同的意义罗？」

「是，但也不是。」脚步停在黑sE房车前，站在副驾座的车门旁，手里握着车钥匙回头对着周永恕说：「勇敢、负责、热情的价值无论如何都是无可断定的，只是一个人顶着环境、人际、期盼的压力下会做出在当下的情境之中对於自己而言最有优势的判断而已。」

「假使那个人因着环境、人为、压力的关系做出伤害他人甚至是危害到他人X命的行为，那也可以说成是他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有优势的方式执行着属於自己的勇敢、负责、热情吗？」

「你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哪来那麽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皱着眉，扯扯嘴皮，打开车门，动动下巴往车子方向撇，「上车，回家了。」

没有纠结一定要什麽答案，周永恕低下眼弯腰坐进车子里，默默自动的拉上安全带，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漂亮眼睛在车子里左飘右看，好奇心满满，直到驾驶座的门被打开，江城坐进驾驶座车子种种往旁边倾了下才转头把视线放到了江城身上。

「每个人的勇敢、负责、热情，本来就会因为每个人所经历的环境、遇到的人事而产生出不同的期盼跟选择，一定会有所取舍，但是不论一个人决定娶的是什麽舍掉的又是什麽，唯一不能被原谅与放过的就是对别人的伤害，更不用说这样的伤害还危及到了别人的X命。」拉上安全带，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子，在压下保险杆以前转头看着周永恕问：「好奇宝宝还有什麽费力伤脑的问题要问吗？」

「……没有，暂时。」

「很好，那我要开启安全驾驶模式了。」压下保险杆，打档，放开煞车以前从身上0出手机，解了锁丢给周永恕，「不介意的话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你还有什麽问题也可以随时跟我联络。」

「确定？你不是应该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吗？」拿着江城的手机，周永恕挑眉。

「你只要少做一些高危险行为那就没事，没事也不要老往现场乱窜，你的责任就是健健康康的成长，认认真真的学习。」

「啧。」周永恕一脸嫌，咂了咂嘴，但手还是拿着江城的手机乖巧的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连通讯软T都登录了，然後把手机妥妥放在就设在驾驶座前的手机座上。

眼角一瞄那长得好看秀气青涩却已经慢慢有男人节GU分明感觉的手，五指修长且指甲修得乾净整齐，从袖口露出的手腕却有些偏瘦了，认真想想，江城记忆中的周永恕真的是满瘦的，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长身T，瘦点也不是太大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这孩子应该还可以再多长点r0U，不然衣服看着好像都不太合身。

「先吃点东西怎麽样？」

「蛤？」发呆看车窗外的周永恕没听清江城在说什麽。

「我饿了，我们前面买麦当劳吃。」

「你吃，我不饿。」

「刚刚跑那麽一大段路你说不饿我不信。」

没有理会青少年的打算，江城方向盘转进最近的一间麦当劳走得来速路线，按着习惯就点一份汉堡薯条可乐炸J一样都没错过的分享餐，罪恶的香气在外带盒从车窗那头地来的同时就充满了整辆车，青少年正嗷嗷待哺的身T很快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没有理会旁边突兀的咕噜噜，江城掏出汉堡塞一个周永恕手哩，两杯饮料分别放在两人中间的饮料格中，先拿出薯条搁在仪表板前方便cH0U取，汉堡开封咬了一口後整盒炸J直接丢周永恕腿上，单手握着汉堡吃还空出一手开车。

「吃啊，趁热吃，不然不好吃了。」眼角瞥见周永恕手里拿着汉堡发楞，「看啥？汉堡咬过你吗？」

「不是，」手机收进口袋里，拆开包装露出半个汉堡两手握着，「基本上我没怎麽吃过这种速食。」咬一口，细细咀嚼，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有点饿。

「街边热炒吃得很熟但却没吃过麦当劳？」江城很吃惊。「等你再长大一点，你也会明白能吃麦当劳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不用长大我也明白吃麦当劳是一种奢侈品好吗？」周永恕翻个白眼，「油炸、高热量，不利於身T健康，舅舅只有在每次期末考後才会带我去麦当劳吃，算是奖励，事实上舅舅都是自己下厨，偶尔才会在想吃点特别的味道时去外面买着加菜。」

「唷，没想到周老师还是新时代好男人唷。」

转头，不想接江城的话，周永恕专心吃手上汉堡。

小朋友不搭话江城也没有勉强y开话题，除了在停红灯时让周永恕把炸J交出来以外，两个人也没进行甚麽有建设X的话题，车子走走停停，走了四十几分总算停到周永恕家门口。

停下车，拉起手煞，转头看周永恕，想说的话一秒吞回肚子底。少年此时正用後脑杓对着自己，视线跟着後脑杓的角度可以轻易对上他所看的那扇窗是六楼位置那扇为一亮着灯的窗，是资料上的周永恕目前跟周佚住的地方。

「如果伤害他人是那麽不可饶恕的，那为什麽还有那麽多加害人还能那麽理所当然无所谓的走在大路上？而那些受害人就只能默默吞咽悲伤忍耐痛苦？谁都会说，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恶人理当受到法律的制裁，但这是真的吗？」周永恕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头看着江城，「江城，你真的认为恶人真的可以从法的制裁得到他应该的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