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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不能说太早。
祝晓站在城隍庙口,望着行人神使来来往往,心中万般无奈。
申初一刻其实是刻意约早的,一来是暮白本有些脱线,提前总b迟到好,二来若有突发状况,能随时应变。
约定的时间没见到人,想来暮白又是被什麽事给耽搁了,香火鼎盛,等也是乾等,他索X到庙里晃两圈,期间随意地做了不少事,给贵人新进做顾问,顺手记上几笔姻缘,扶了一把忙得晕头转向的城隍神使,协助文昌、财神疏通路线——林林总总,各方部门都让他低调地0了一轮。
可眼下已届申初三刻,要化劫的目标都出现在庙前转角处,暮白还是没有来。
他拿出怀里半个巴掌大的方镜,已经给暮白致电两回,有些超出预期花费。攸关生Si的化劫,要注重的细节多,相对报酬也大,这次的牵线倒不是太复杂,只须阻止一桩抢案,一线即可,重点是时机要抓准,事成还能给姻缘科做球,贵人亦成有情人。
主要还是牵扯一条X命,贵人科发展成双人搭档制,组合各有风格,愿不愿意接手别人的单是问题,交出去更不便再过问,能听得下同业指导的又大多是菜鸟,他不放心。且现实考量,这案子於他是大补,也弃不得——他咬了咬牙,又向对方发了一次通讯。
镜面依旧什麽也没显示。祝晓心一横,收起镜子,转身就随着目标往庙里走。案子是他接的,功绩算不到头上,也得补救。进进出出的各业神使,你推我挤的参拜信众,虚实之间,各方嘈杂涌入耳中,即便进出多次早已习惯,脑子还是会一阵嗡嗡作响。
环顾四周,淡漠的、随意的、自利的、厌倦的,林林总总的脸庞令他茫然,这年头没几个愿意多管闲事的神,仅是一瞥就能预见结果,他助人似顺水推舟,此刻却算不到能帮自己的是谁。
目标厄运缠身的孱弱身子,在人群中特显憔悴,祝晓低头瞅向自己的掌心,眼底潜着旁人看不到的倔强。
他深x1了口气,屏息,微弱的灵力化做光点在掌间汇集,铜板大小的球状光辉,似残烛若明若灭。轻轻吐息,又再次深x1徐吐,反覆几轮,待掌中的灵力稳定,他再次蓄力,凝神塑形,灵球向两处延伸,渐变做丝线状,汗珠自额角滑落搔过下颔,他无暇分神——
眼见就要成熟,x口却忽地一阵钝痛,他一时没禁住,捂心一个踉跄,灵力尽散,功亏一篑。
该Si。他抹去汗水,要五年了,他还未完全适应的,就是炼线带来的挫败与无力感。
但现下可没有时间气馁,他紧了紧手强压不适,抬头yu先往前靠近,却在人来人往的缝隙间,察觉有道目光也JiNg准地观察到了目标的异样。
那是一名与自己差不多等高,身穿姻缘科学生制服的nV子。
此案除去贵人科,就属姻缘科的线效力最合适。她先注意上了,就很有机会。而且他或许晓得她,六年前他辅导一名想双修文昌与财神的学弟,那人除了学业,三句不离同校同届,一名叫做「月青然」姻缘科学生。历届毕业生都有专属颜sE的束带,她身上的是两年前的款,亦即她与那学弟是同届只是延毕了,再推及那学弟描述的特徵与X格——
可行。他瞬间就下了判断,配合脚步几乎是直觉地往那奔,赶在对方移步的那刻,惯X地拿出竹简,往对方肩上一敲。
「——喂。」
他本是要唤她的名字,又觉得素昧平生太唐突,及时改口。人叫住了又开始想下个问题,方案是有,却还没拿捏好该怎麽引导对方去化这个劫。他的脸sE不太好,x口的钝痛余韵尚存,方才的尝试炼线是他冒险动气,耗费太多心神还未果,连带脑子都缺氧似地隐隐作痛。
月青然回头瞅着他,见叫住自己的人沉默不语,又一脸不耐地盯着自己瞧,只觉莫名其妙,不以为然地顶了回去:「做什麽?」
毕竟关於月青然的事都是听来的,而且是远在六年前,祝晓是真没有完全把握住的底气。既然没有,就乾脆也不多想了,人都要没了还讲究什麽过程?
「你那线。」他意有所指地一瞥,「借我一用。」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他们总归是有惊无险地把线给牵上了。
恰好当年同他絮絮叨叨月青然的「学弟」文景一也在,三人就以文景一为连系打了照面。
祝晓原先有一丝不安,文景一见过以前的自己,时隔六年他变成这副模样,不论知情与否,就是没有负面评价,多少也会有些疑问。文景一倒表现得很正常,正经八百地把他介绍给月青然,Ga0得他自始至终毫无区别似的。
三人短暂互动一番,祝晓心想这两人都不错,就是月青然把自己认定成好人,就不断冲着自己傻笑,文景一又只顾欣赏对方犯傻——这两点有些适应不良就是了。
为了自救,他将原先顺手记上,想着交给月青然的姻缘记事给递了出去。他听闻太多灵力低弱而被淘汰的神,或是生来就「注定」牺牲的灵魂,那些被袖手旁观,连转生都没有机会的生命,在芸芸天界众生中显得一文不值。
不愿回忆的画面在脑中若隐若现,他摇摇头,挥去那份念想——
「哥!」
他回神抬头,暮白正挥着手从远处跑来,恍惚间他已与两人分别,独自处在庙旁的路口。
一米八七的大个子一路奔来,也不晓得是不是算好的,还是真傻,跑着跑着也能一个踉跄,滑跤上垒,哭丧着双膝一跪,刚好跪到眼前来。
「对不起!」
祝晓才张嘴,都还没递出一口气,暮白话语先至,低头认错。
「你……」
「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那……」
「非常抱歉!」
「所以……」
「是我不——嗷!」
暮白捂头,抬眸泪眼汪汪地瞅,祝晓握着卷起的竹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人上来就是道歉,膝盖不值钱地一跪,多大的身板,缩得跟个卑微的弃犬似的,就是骂都和打空气一样没劲,不过画面看着逗趣,还挺解气。
「让不让好好说话?」
暮白无辜地哀鸣了声:「让……」
祝晓挑眉:「所以g什麽去了?」
事情至少有个圆满,祝晓也就不多追究,怎麽算,他还是亏欠较多的那方。暮白的X子软,而他又主掌事情惯了,两人的互动模式在不觉间长成这副德X,旁人或许看得难受,但他们彼此间并没有尊卑。
「题库啊!」暮白起身,抓起祝晓的手,眼底放着光,还有一丝方才未退去的水润,口中的字句没头没尾:「题库成真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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