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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暮白身上会有安魂丹?

限定於韶瑛的药品,会昏睡至少三日的副作用,祝晓很清楚,与自己从未分开超过三天的暮白不可能吃过,那不会是暮白的需求用品。

且暮白和韶瑛除了五年前的手术接触过,再来就是近日他住院的这段期间,但他是到现在才晓得暮白也持有,等於他们在这几天,至少是在自己取得之前,悄悄交易了这瓶药。

暮白大概率不会自用,却随身携带,并且有所隐瞒,那这瓶药……这瓶药……

祝晓不敢再想下去了,即便是韶瑛送的,他收下且动了心思也是事实,又怎有立场去指责对方不是?

可他才告诉自己不要想,刚cH0U离的心绪又无法自拔地绕了回来——暮白是不是真想对自己下药?是的话又作何目的?这瓶药以如此形式被他发现是否也是算计的一环?而韶瑛是抱持怎样的立场把药分别交给他和暮白?

小小一瓶药,夹带的讯息量却大得出奇。暮白突然的摊牌,韶瑛的用意,一切都隐晦不明,祝晓不愿把过去所坚信的一一翻出来审视,但他的思考本能已无可救药地,将所有的事做了负面的联想。

他不论如何自我说服,都没能排除这是场报复的可能,他无法将目前所得的资讯,拼凑成合理且乐观的答案,只要冷静细思,他确实——

「哥……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暮白的话语让祝晓从思绪深处回到现实,他恍然眨眼,看见对方低着头,不同於以往直率而浮夸的表达,他的嗓音、神情皆是沉着,维护着摊牌那刻就筑起的成熟与陌生,可轻颤着身子,以及隐隐流动情绪的眸子,又削减了前述带来的冷意。

这副隐忍着的悲伤令祝晓动摇,感情能够乔装,所以想藏却压不住的更为真挚,他禁不住眼眶一红,即便他不明白自己是什麽表情,而暮白又是为何伤痛。

「你记得一切对吗?」

他当时的预感早已应验,自以为藏得隐密,事实上一直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其实他曾有机会能辨明暮白的假装,当他们谈到农历七月、那日在车站遇袭的时候,以及其他无法列举的细节,只是他一直选择自我欺瞒。

「你知道是我推了你。」

早已无所遁形的他b着自己开口,却只敢将目光放在彼此间的地板。压抑至今的罪恶感,和本就应得的背弃,刀刃般地剐着他的内心。

「看着我佯装无事地陪在你身边,隐藏自己罪孽的嘴脸,让你伤心……或是厌恶吗?」

每寸呼x1都是撕裂的痛楚,他好像有在思考,又彷佛仅是依循本能地胡言。暮白始终没有答话,好似默认了上述的每个字句,他没有权利为此感伤,那是他应得的,可他还是不禁心痛,强迫着用自伤的言语填补沉默。

「你之所以装傻跟着我演这场戏是为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暮白终是听不下去地大吼,即使没能全部说出口,他也晓得後面会接什麽话。他抓住祝晓的肩膀,迫使对方抬头:「为什麽哥总是先责备自己?当年我不是说了要和哥作搭档?为什麽宁可认为我记不清事实,却不愿相信我的真心!」

「那你说,我要怎麽舒坦地相信你清楚一切?」

暮白眼底的急切绞得祝晓心疼,他很想相信此刻所感受的真实,可这远超出了合理的逻辑,而他总是倾向於已知的推断,他一直都是这样JiNg确地自我保护,过多的期待只会遭致失望,他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奇蹟,当他开始祈求,现实从来都是带来更深的绝望。

他只敢照着自己的推论走下去,无法奢望其他可能,从暮白坦白的那刻,至今所守着的就注定沦为一层又一层的假象,连带眼前的触手可及也不由得令人猜疑。他的报应终是真正地来了,并非不曾设想,实际的却b想像来得更痛苦。

「倘若当年我听你的撤离,你就不会被邪祟害得差点Si去,就算交换灵核让生存的问题回到我身上,你也不该为本就不须担负的赌注奔波劳碌不是吗?难道不怨?难道不该恨吗?那甚至是我动的手……」一遍又一遍回忆当时的场景,他闭上眼沉痛地摇头,「是我亲手推了你啊!」

「哥就这麽确定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认知都是对的?哥只愿意相信推论,也不愿正视就在眼前的我吗?」

「那麽这五年来你为何要装傻?」

「我……」

暮白一时语塞,倘若祝晓此刻够冷静,或许能察觉他与自己有着类似的犹豫。担心说出的话会带来冷漠,害怕真相让人畏惧或失望,他们都想在对方眼中保有美好的一面,因此怯於分享全部的自己。

但祝晓终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暮白身上,却仍凝视着内心的深渊,他惟有继续把自我的认知如实说完:

「安魂丹是不是要用在我身上?今天都七月二十五了,以我的状况,绝对会睡上一周错过赌注期限,在睡梦中迎来消逝——这就是……我所看见,也只能看见的结局。」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就被紧绷的Si寂包覆,抓在肩上的力道稍微放缓了,但依旧紧锢着他的行动。

「……如果不装作忘记,我们连表面轻松的相处都做不到不是吗?」

良久,暮白开口。

「难道从最开始就坦白,哥就不会责怪自己了吗?当时答应我活下来就做搭档,可哥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假装只记得承诺,如果不是我用一如既往的天真找上哥,冷静下来的哥还会履行约定吗?」

这回换祝晓无法回答。他的思绪倏地回到了当年只有他俩的长廊,他返校补办毕业手续,碰上本该在参加例行集会的暮白,那是他打点好一切後,两人久违的见面。

暮白捧着花,如朝yAn灿烂地走来,而他在罪恶感与对方天真殷切的期盼中做出了选择。可仔细回想,他本来的打算其实是——

一时的引导令他忘却,就这麽遗忘至今,意识到自己原有的想法,祝晓的表情一滞。暮白看着他,眼中闪过早已预料的苦涩,把答案接了下去:

「不会的吧?一旦戳破,哥的脑子只会被满满的愧疚取代,就连让我炼线也做不到了不是吗?」

事实不会改变,「是否被认知」对心态的影响却是两回事,他宁可隐藏,把一切用「憨傻」的表象糊住,也不甘於让彼此的关系在那天戛然而止。

「我只是希望,等到哥能够发自内心地放下,主动和我坦白,那时我们才能真正抛下所有包袱相伴下去。」暮白放开抓着祝晓肩膀的手,轻轻牵起对方发冷的掌心,「但不论是什麽状况,哥总是先责备自己,并包容我的一切,总让我有种想法:难道我一直……」他痛心而落寞地垂下眼,「都只是哥的心理负担吗?」

不是的。最後这句话实在太过真切而心碎,即使还有很多事情尚未说开,祝晓还是下意识地摇头——一如那年他反驳暮白遗言似的希求,回握住暮白的手。

感受到他的回应,暮白眼眶瞬间就红了,然而绷着的脸总算能挤出一丝得偿所愿的笑。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他摊开另一只握着药瓶的手。

「安魂丹……是韶瑛姊答应再次帮忙的条件,在哥和她坦白之後,我和她约定,我和哥也必须互相坦承。如果哥选择让我喝药,那我得接受醒来後没有哥的日子,如果是我下了手,那麽就让一切回到最初,由我去轮回。」

祝晓不禁一愣,所以那天他和韶瑛说了事实後,韶瑛和暮白私下进行谈话并达成协议,韶瑛才会趁着出院前把安魂丹交给自己……但再次帮忙是——

「对不起像这样b着哥坦白。虽然想试着等待,可我果然无法接受任一种结局,不论谁就这麽Si去,谁进入轮回,我只想跟哥在一起,像这样记得彼此的拥有,才是拥有。」

没有给祝晓时间厘清,暮白拉起他的手,像在感受此刻的真确,又彷佛这是最後一次地珍惜,脸颊在手背上蹭了蹭。

撒娇似的举止,祝晓却隐约感受到了颤抖,那是还没传送过来时就能察觉的,暮白似乎在惧怕着什麽,以至从那之後的每个行为或决定,都饱含着某种觉悟的重量。

当他有所意识地望去,他们再度对视,贴在手背上的脸庞有些凉,暮白的眼底没有光,徒有深切得彷佛能他吞没的执着——

「打从有意识的那刻,我就只为了哥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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