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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哥……真的很对不起……」
暮白屈膝跪坐,低着头强忍泪水,他不能哭,也没有资格,「我不该放任哥痛苦自责,应该早点坦白的……可当我再次重拾本以为会失去的生命,就只敢照着远在那之前就开始的剧本走下去……我无法舍弃一切,哥冰冷的眼神,光是想像就让我生不如Si……」
他愈说头愈低,最终在所能做到的最低角度停着不动了。虽然至今以为的天真憨傻才被本人亲自打破,可祝晓看在眼里,好像还是有双看不见的狗耳在暮白顶上蔫蔫垂着。
而这副模样从来都只会让他心软。祝晓禁不住一叹,暮白一激动,似乎就和自己本有的情绪打出平衡,这折腾下来,他反而冷静了不少。
不过,一连串的坦白着实需要时间消化和接受,尤其——春筠的事,令人始料未及。韶瑛说得很对,他是一切的因,即使早已认知,真相翻新,他又深深再次有此感悟。
而暮白又做错了什麽?他的存在、化形,全由不得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存活下来,心机的背後也只为了纯粹的Ai……这样的暮白,到底何错之有?
更何况,他能够切身T会暮白的心情,在此之前,他也忧心暮白得知真相後会转变态度,害怕或许会迎来的冰冷而迟迟无法坦言。他们绕了好大一圈,只因为对方实在太重要了,但换个角度,他们显然也太过小心翼翼而不够了解彼此,又或……总是要这麽碰撞一次,才能真正T悟并谅解。
然不论如何,现在都不算太迟。
祝晓挺庆幸自己能够快速通过逻辑去接受一些事物,以前他偶尔会厌倦,想得透彻反而让许多行动止於发生之前,而缺少意想之外的尝试或可能——但此刻这样的特长让他得以不再浪费时间,他能把尚须消化的部分和暮白区分,一件件处理解决。
当然,眼下是後者最优先。
「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祝晓微微躬身,双手撑在膝上,高度的调整,让他俩得以平视,暮白怯怯抬起头,恰好与他对上了眼。他俩对望片刻,一方平静,一方混乱,祝晓接收到了暮白眸中的疑惑,可也没等对方答应与否,在暮白张口想问明用意的那刻,自顾自地开启问答:
「那天土地神给的麻糬好吃吗?」
「……咦?」
暮白本想着会有什麽尖锐可怕的质问在前头等着,迎来的却完全无关无害,祝晓的神情又认真得不行,他禁不住怀疑是自己听错:「麻、麻糬?」
「是不是好吃到真想再吃一块?」祝晓耐心地补述。
暮白是真没Ga0懂祝晓的想法,但现下也由不得他主导,那时是得罪了祝晓什麽吗?是他把祝晓那份也吃了所以哥其实不高兴吗?他一面忧虑,一面不安地回:「对不起……以前没吃过那麽好吃的……一、一时没忍住……」
「不用道歉——看着我。」
祝晓伸手扶起他的下巴,暮白这才惊觉自己又把头给低下了,他重新看着祝晓,仍是没有半点负面情绪,可愈是如此,就愈像是风雨yu来前的宁静。
「哥……」
「那天在车站,我让你自己去牵线,你是不是真不愿意和我分开?」
话语再次被祝晓打断,问题间没有关联X,祝晓的眼底清明,又似深潭不可测,暮白是真的有些放弃挣扎,回得b上个快了些:「……我真的不喜欢哥丢下我。」
「为何总是故意被当?」
话音方落,下个问题又紧随而至。暮白一愣,他无意再藏,可确实漏了没说,没想到祝晓可以问得如此笃定:「我刚入学成绩是真不如人,但也只有第一年,後面被当……是算过毕业前後的开销差距,如果我是学生,哥的负担会b较小,还有……我想哥在工作以外的时间,也能多给我一点关Ai。」
祝晓没再问话,似在评估这些回答,沉默半晌才又道:「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并非你想像中的样子?」
「……对。」
「那终於见到我时,有没有想做却没做的事?」
暮白眨了眨眼,此问一出,彷佛又唤起才稍被压下的情绪,他莫名地很想哭:「……我、我想给哥一个拥抱。」
祝晓沉Y了声,直起来身。暮白0不清事态,只觉自己像招共完等待处决的罪犯。可什麽也没发生,他只听见衣料摩擦,祝晓向他张开双臂:「过来。」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哥、我……」
「过来。」
不敢置信又如何?他已经本能地抱了上去,起身时还不禁踉跄,几乎算是跌过去的。接触到祝晓的那刻他终是忍不住泪水,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也没Ga0懂为何会是如此,但都不重要了,只在梦里才能奢求的事物居竟有成真的一天,他收紧臂膀,大哭起来。
祝晓安抚地轻轻顺着暮白的背,感受到肩上被泪水浸Sh的触感,遭传染似地也默默流了泪。说实话,要他接受过往重视的事物真假参半,甚至可能假甚於真,还是不免难过,可表象是虚构,其背後的感情却b什麽都真挚,只要参透这点,就不会迷失。
「哥原谅我吗……这样就好吗……」
这头的暮白还深陷於悲喜,发丝倒搔得祝晓的侧颈有些痒,本就有身形差距的身子也锢得难受,他推了推暮白,想乔个方便说话的姿势,不料对方跟个橡皮糖似地Si黏着,还愈发使劲。
祝晓真想久违地拿出竹简给暮白醒脑,无奈空间有限,只好认命地把手放回暮白背上顺毛:「那你恨我吗?」
似乎以为这话会带来什麽变故,暮白惊恐地转过头来,连泪都给吓没了,颇有作战似的严正以待:「怎、怎麽可能!」
「如果不是我的私心,你连意识都不会有,也不会後面这些苦痛,真又追溯,我是一切的源头……你恨我吗?」
「怎麽会?」暮白把头埋回祝晓的肩膀,语气有几分对祝晓话语的哀怨,「我所受的苦痛,都是为了让我像这样和哥相拥。」
「嗯。」祝晓满意地闭上眼,彷佛到这一刻,才得以真正地放松下来,「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他们维持这般状态好一阵子,像在休憩,谁都没再说话。疲惫却前所未有的释然中,祝晓把才经历的一切从头回想,自个思虑了会,才又开口:
「春筠的事你和韶瑛说过?」
「韶瑛姊?为何?」暮白总算甘愿松开怀抱,但手臂仍圈着祝晓,他其实不清楚春筠和韶瑛间的关系,被压下的案子难以看到全貌,仅推敲得出与自己相连的部分。不过,他大概猜到此话题背後尚有另一件事,傻气的人设已拆穿,就没道理再接不到其中的暗示:「关於韶瑛姊,倒是还有事情要和哥说。」
他拉起祝晓的手。
「哥,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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